by Akram Khan Company
at Sadler's Wells
Eulalia Ayguade Farro - Spain
Spain Konstandina Efthymiadou - Greece
Salah El Brogy - Egypt
Ahmed Khemis - Algeria/Tunisia
Young Jin Kim - South Korea
Yen-Ching Lin - Taiwan
Andrej Petrovic - Slovakia
Paul Zivkovich - Australia
"I died from minerality and became vegetable;
And from vegetativeness I died and became animal.
I died from animality and became man.
Then why fear disappearance through death?
Next time I shall die
Bringing forth wings and feathers like angels;
After that, soaring higher than angels -
What you cannot imagine,
I shall be that."
(Rumi)
這首魯米的詩,是《Vertical Road》整支舞的主軸。
關於舞蹈呈現的部分,朋友寫了一篇文章刊載於倫敦時報,我很認同,因此不再寫了。倒是該篇文章中有簡略提到我對這支舞作中的意義解讀,在此完整闡述一下。
當晚看完舞後在劇院旁的酒館和舞者閒聊,聊到這支舞的中文名稱該如何翻譯,「垂直路嗎?聽起來很蠢,就像 Top Gun 被翻成頂槍一樣!」,朋友又問我:「那你覺得這條路是通往哪裡?」我不加思索:「涅槃!」
這個不加思索的答案,是從舞蹈本身給我的印象而來的。有兩條線索可以來解析這支舞。第一條線索是將這支舞看成是一個進化和輪迴的雙股螺旋,從音樂和肢體力道來看,一開始的擾動感和岩石感大有開天闢地之勢,接著的一段地板動作讓我聯想到 Guinness 廣告中的彈塗魚以及一系列的進化。輪迴的觸發在舞作中不是死亡而是感化,讀了經典而昇華,或在與無形的其他意念互動中成長,甚至還可以隱約看出主體對改變的排斥,因此較接近於進化。進化的內涵是什麼?由第二條線索的解釋是拋棄並割捨所有的回憶和自我。「回憶」是舞者給我的官方解答,「自我」則是舞蹈當下給我的感覺,事實上兩者是一體兩面。無論是「自我」、「回憶」或「主觀」之類的,將之拔除,實是魯米作品中蘇菲主義的核心,在瞬間達到無求無不求的境界就是蘇菲旋轉的最終目的。當然,除了拔除之外,盡量滿足和膨脹自我,直到無可滿足或無可膨脹,進而無我,也是途徑之一,這就是要透過不斷的入世輪迴或修行。這兩種意境,在舞作之中都可以見到端倪,輪迴和頓悟,最終都是涅槃。
Image © Laurent Ziegler
不過當然,蘇菲主義是回教的東西,魯米是回教信奉者,我的「自我」概念引用自奧修則是屬於印度教文化,用佛教術語的「涅槃」來指涉那個終極目的地並不一定恰當,但我猜應該堪用。
舞團中的台灣舞者擔任重要的位置,令人相當開心。目前似乎沒有巡迴到台灣的計畫,有點可惜。
Image © Laurent Ziegler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